排队进入到绿茵场,向导问现场的朋友来自哪?
英国、德国、巴西、巴拉圭、美国、日本、中国
呃,除了中国,都是足球强国...但轮热情,博卡的球迷是世界NO.1的,随后便教大家怎样呼喊BOCA向主场助威
博卡青年队,无论是绿茵场上奔袭的球员、还是场下嘶吼的球迷,他们流淌着阿根廷最草根、最初始的血液,他们有着最狂野和躁动的身躯,他们永远不会向世界和现实和解
也许在夜里,他们与这片叫BOCA的土地变得充斥着危险的气味
但是在球场里,他们都成为了捍卫自己信念与理想的战士
哥伦布有时在想,100年前,博卡人取了瑞士船只上插着的旗帜作为球队的颜色
蓝色代表天空,黄色代表皮肤
那不正是“上帝之手”么?
夜晚的博卡,像掉落干草堆的几点火星,一触即燃
掀开舞娘的红裙 不再掩饰的欲望与荷尔蒙,在酒吧和街道里放肆燃烧
哥伦布自是不敢多逗留,踱进一家餐厅,依然是浓郁的足球元素
新一代球王已跃然藏柜
而老一代球王,就像这杯产自Mendoza的红酒一样,已终场离去
A little of the hand of God,
a little of the head of Maradona
Half an angel, half a devil
R.I.P
Diego
《色彩与线条的视觉洗礼,点缀在墨城郊的魔幻空间》
Barragan是工程技术出身,中途却放弃学业追逐自己热爱的建筑美学,这是源自他从小在瓜达拉哈纳一处拥有着红色土地、日出日落里唯美小山坡的牧场里 吸食大自然的光影、色彩而成长的艺术执念。
现在许多关于建筑的书籍都放弃了一些深植在我的意识当中的基本语汇与基本概念的使用:美丽、灵感、魔幻的、着迷的、平和、宁静、私密、与惊异,它们将是我创作道路上永不停息的指明灯。
—— Barragan在获得普利策奖后的获奖发言
作为墨西哥的建筑设计巨擘,Barragan的所有作品都诞生和保存在这片土地:
Casa Luis Barragan、Casa Gilardi、Satellite Tower&Cuadra San Cristobal,已成为全球建筑与设计圈的朝圣之地,但在游人中很遗憾只是一份隐藏option。
哥伦布对于Barragan的信仰,是必然要在离开墨西哥前去“朝圣”一回的:
Barragan建筑探索之旅 可以在Traveling Beetle上预约,分8小时行程(四大建筑群,仅在非周末开放)或4小时行程(仅Satellite Tower&Cuadra San Cristobal)两种,由于时间关系,哥伦布选取了Cuadra San Cristobal。
先到Barragan信徒设计的Camino Real Polanco Hotel等待接驳车。
与Barragan老师的设计理念一致,整个酒店贯彻了大开大合且极简干净的线条、光影与色彩
在“空间感”上,这位徒弟更热爱在屋顶与墙壁上实现方格的切割和光影透视...
在“平静与自然”的塑造上,这位徒弟与老师一样热爱对“水”元素的应用,他设计了一处“海浪”式的喷泉,让客人们听着海涛沉静下来...
Camino Real Hotel与Barragan建筑群间,是以一辆极其可爱的经典VX Bus(4人以上)或经典VX敞篷小车(4人以下)连接,以及一位注册建筑师向导串联。
Barragan为瑞典夫妇设计的Cuadra San Cristobal别墅,是完全忠诚于他在获奖发言中透露的设计语言:
平静
建筑除了是空间的还是音乐的,是用水来演奏的乐曲。墙的重要性在于隔绝街道外部的嘈杂,街道是带有侵略性的而墙则为我们创造了宁静,在这份宁静中用水奏响美妙的乐章在我们身边缭绕。
Barragan是马痴,别墅中为马设计了40间比先导宿舍还大的马厩,最精髓的架空喷泉、湛蓝色的水池、草坪、粉红的大片围墙都是为马设计
——马匹在草坪训练嬉耍完,顺着石板路和潜水踏入水池浴洗,再进到马房听着音乐烘干、梳理和按摩,再踱步到旁边的房间吃着草垛休息;
有些圈层,马都比人活得好 :)
当然,在自己的粉红围墙里,骑着爱马围着潜池散步,仿佛就像骑着马踱过被粉红夕阳染红的海滩似的,这沉静的力量
孤独
Barragan同样认为只有孤独才能让人能够发现自己认识自己,他一生与孤独相伴。
他的建筑中有着一种孤独的气质,他也自称他的建筑不会为了那些害怕且回避孤独的人而设计。
如果说Barragan设计的是偏执的极简线条和光影的融合,那么Javier就是爆炸的想象力与大自然的融合,在他这里,线条、空间与色彩没有任何局限,创造了独树一帜的“有机建筑”、将居住空间和自然空间融为一体,在他的作品里,不再是XX建筑、XX房、XX舍,而是:
鲨鱼、鲸鱼、鹦鹉螺、花楼、羽蛇巢、花生、巧克力之吻、卫星电视情结...
有人形容他:「继承了高迪的疯狂想象力、以及莱特的自然气质」
尽管Coyoacan艺术小镇随处点缀着“黄房子”、“绿房子”甚至“红房子”,但这座通体纯净的深蓝色房子,依然独具气质,深邃而忧郁
这便是弗里达Frida Kahlo出生、生活和去世的地方,保留着弗里达与家人所有的生活用品:
厨房用具、珠宝、服装、绘画用品及日常生活物品
整齐的笔筒、规整的床铺、干净的地板、精致的花园、毫厘不爽的画作摆设,就像观看土壤中的磷、镁、钙、氧、氮一般索然无味
因绘画入神而滴滴答答滑落地板的颜料,因狂放的爱而散落墙角的沾着酒香的丝巾,因迭戈的背叛而剪碎飘落的长发
这些才是土壤上开出的鲜活的蓝花楹、三角梅与龙舌兰
它们才是弗里达这精彩一生的留声机:
父亲是犹太裔画师和摄影师,因此弗里达天生便拥有对世间万物极具天才的洞察力和创造力
却因萎缩性小儿麻痹症留下的右腿缺陷,以及一场电车事故被碾碎的锁骨、骨盆和肋骨们,给予了她悲剧却不平凡的一生
而极具特色的“一字眉”和性感地微微发芽的“胡须”,以及墨西哥瓦哈卡风情的上衣长裙与饰品,成就了她浓重的个人色彩与魅力
于是在自己还是学生时,便不经意间闯入了当时已是墨西哥艺术界巨擘的迭戈Diego Rivera的创作空间,也闯入了这个比她大21岁的男人的心房
艺术家总是利用审美和荷尔蒙 持续地进行“发现”、“开辟”和“提炼”
而这两位天才的艺术家,更是把这一过程加速化,于是干柴烈火般的“艺术升华”成就了1929年这段被称为“大象与鸽子”的姻缘:
因为世界观的匹配、艺术魅力的吸引力,大象迷上了瘦小而残缺的鸽子,鸽子爱上了臃肿庞大的大象
1932年,流产,渴望孩子的弗里达绝望地面对着因骨盆问题而终身不育的悲剧
1934年,他们搬进了San Angel的新家,即为现在的diego和frida故居博物馆:弗里达住在蓝屋,迭戈住在白屋,中间通过一个小桥连通,他们称这是“爱的联系”,侄女却问道:这条爱桥为何却这么小?
一語成讖,1939年,弗里达发现迭戈与最亲密的妹妹有染后,毅然离婚
多情的迭戈常戏谑地狡辩道:(乱情)这就像握手时多使了点力
弗里达画了一幅一脸无辜的男人、茫然站在满身插满刀的女性躯体旁,说道:他说只是轻轻刺了她几下而已...
第二年,再次复婚,弗里达搬回了自己的“蓝房子”,大象与鸽子的关系变得若即若离——两者各自与无数的名流、艺术家、男人与女人们消耗着荷尔蒙,两者却又是永远的知己和灵魂守护者
“尽管已经跟其他女人有过不计其数的亲吻,讲过无数次“我爱你”,我心里还是只爱你……”
这便是弗里达与迭戈相爱相杀、跌宕起伏的爱情狂想曲
“我的一生遭遇了两次事故,一个是车祸,另一个是迭戈,而后者更严重。”
1953年,弗里达在墨西哥举办了平生唯一一次画展,她躺在床上参加了这次画展;“任何现场的人都会惊叹于她伟大的才华”
画展第二年,持续47年与病痛和爱情抗争的蓝色人生,在蓝房子陨落了
“ 我盼望着死亡的到来,我不希望再回来了 ”
做一只自由的蓝蝶
野口勇:迭戈是描述外部世界的大师,展现的是世界的宏大和传奇。而弗里达则更高超,她展现的是人的内心世界,人内心自身的坚毅和强大
迭戈:弗里达开始创作一系列艺术史上没有过的作品,这些画作赞美了女性的品质,也反映了现实、残酷以及痛苦。在弗里达的底特律创作之前,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性可以这样地画出痛苦中的诗意。
她的作品讽刺而柔和,像钢铁一样的坚硬,像微笑那样的动人,像蝴蝶翅膀那样的自由...
弗里达热爱墨西哥的一切——色彩、民间艺术、传统服饰,以及重视诚信和家庭的价值观,并将浓厚的墨西哥风情融入到画作中
而身体病痛、爱情的背叛与没有孩子的遗憾,所有的悲剧给予了她无穷的创作灵感,并延伸到宗教与人性思考上,于是宗教元素、个人情感、自然事物和民族主义的融合赋予了作品多元化的元素
有人评价她的作品是超现实主义,但她说,它们是写实的,那是她真实情感的流露和思考
《破碎的脊柱 La Columna Rota》:
一生与束身衣为伴的痛苦,就像满身插满了钉子,就像脊柱被挤碎
“我本来想用烈酒浇灭痛苦,后来发现,遭罪的人似乎都学会了在酒里游泳”
“唯一的好处是我已经开始习惯了承受痛苦……”
《亨利福特医院 Henry Ford Hospital》:
在1932年遭遇的自然流产。腹部连着六根血管,分别连接着六个流产的意向:
男婴胚胎——弗里达一生渴望的取名为“小迭戈”的儿子
一朵紫色的兰花——迭戈送她的礼物
蜗牛——象征着缓慢的流产与生命的流逝
女人腹腔——无法怀孕,不再是属于她的器官了
一台冷冰冰的金属机器——承受过的刮宫手术
破碎的骨盆:永远也怀不上孩子的痛恨的骨盆
《带刺的项链和蜂鸟 Autorretrato con collar de espinas》:
与迭戈的婚姻出现了危机:带刺的项链象征着基督教的背叛,已嵌入到脖子里,刺心之痛
蜂鸟象征着墨西哥文化里的爱情,而死去的蜂鸟,便是死去的爱情
左肩上有一只象征着厄运的黑猫,还有一只迭戈送给她的猴子(<COCO>里出现过),神情冷漠,一如弗里达对迭戈的感情
《剪碎的头发》:
1939年与迭戈离婚了:她身着男装,剪碎了令迭戈着迷的长发。
“你也知道女性的魅力终将会随着时间而流逝,最后她们只剩下了绣花枕头一样的大脑袋,来对抗这毫无价值的日子”
《两个弗里达 Las dos Fridas》:
离婚后的心情:两个自己——一个是墨西哥的弗里达、迭戈深爱的弗里达,另一个是欧化的弗里达、是新出道的独立艺术家,被全世界认可,但却失去了迭戈。
一根血管连着这两颗心脏——维多利亚服饰的弗里达剪断了膝头的血管,仍由鲜血流在白色的连衣裙上,痛苦而茫然。
两个弗里达握着的手,是彼此的认同,接纳自己,便是接纳未来
《可怜的小鹿 Pobre venadito》(1946):
一次脊柱手术之后:人类的躯体已不能再忍受这种痛感,化身为小鹿,身体却被箭射穿,在森林中孤独地淌着血迹挣扎着。
但它又能去哪儿呢?也许画卷上潦草地一个单词carma(轮回),说明了宿命吧...
《希望之树》(1946):
又名《摩西》,描绘生命的根源,河上的胎儿是《出埃及记》里的摩西 ,两旁是从古至今的伟人,而太阳照耀着一切,滋养着孕育中的胎儿,这是她对生命起源和历史的思考。
似乎已逐渐超脱...
《生命万岁》(1954):
弗里达生命力的最后一幅画:抛弃了精彩的意向化呈现,却简单朴素地以一副鲜红、充满活力和希望的西瓜,给自己短暂、悲剧却璀璨的生命画上了句号...
生命的最后,只想再品一口大自然的甜蜜,再流淌一次从舌尖到肠胃的汁液...
仿佛流淌的是一生并不漫长的回忆——
那个爱她的父亲,那个小男孩模样的大咧咧的小姑娘,那身破碎的骨头,那身瓦哈卡的信仰,那筒陈旧的画笔,那栋蓝色的房子,还有那头永远不会走远的大象....
Noguchi's Butterflies
Noguchi送给Frida挂在床头顶的蝴蝶标本,成为了Frida创作时的眼
最终Frida幻化为蝶,穿越了空间与时间,飞向了远方,那片盛放着忠贞、孩子与自由的远方
我的双脚,如果我已经有了可以飞翔的翅膀,我又为什么还需要它们
神话渲染了情怀,实际上墨城的选址有着古印第安人的智慧,阿兹特克之前的提奥提华坎文明(Teotihuacan)就已在墨城东北建都
哥伦布本哥认为,以“鹰”为图腾的古印第安人,认为盘踞着雄鹰的地域有着丰富的食物;
而广袤的高原,既有着广阔的种植地和牧原,有着充足的阳光与四季如春的宜居气候,而这片美洲最接近太阳的高原之一,也对“天空崇拜”的古人有着无穷的想象力
于是更古老的位于热带雨林的奥尔梅克文明灭亡了,同时期的位于沿海丛林的玛雅文明灭亡了,阿兹特克却延续到了西班牙人的入侵
哥伦布本哥在墨城居住两年+,也算拾取了墨城市区与周遭的大小精华:
市区是时空艺术之旅:顶着“世界博物馆与艺术之都”的title,将璀璨的历史人文故事穿插着浪漫主义艺术,以博物馆的名义倾倒于游人们的神经中枢
环墨城则是自然人文融合之旅:充斥着大自然与墨西哥瑰丽艺术的碰撞交融的惊喜,点缀着“奇幻小镇”、突破想象边际的建筑、大自然艺术雕刻的景致
想想除去已在 #墨西哥# 话题中介绍过的大颗粒景点外,不妨以中国五行的“金木水火土”来一次环墨城价值景点的串烧
本期以 “金” 为主题:
公元前1200年到公元前400年墨西哥最大的城市,也是后来阿兹特克文明崇尚的圣地,以及现代墨西哥游览的必览之地。
距墨城东北部50km处,一路览尽层叠山峦与农人们的种植园
抵达时,荒漠、仙人掌、皮卡,一副美国西部世界的苍茫感
不过进入景区后,两座巨大的金字塔(太阳金字塔sol,月亮金字塔luna)提醒游人们,这里已经进入3000年前的亡灵世界
分割这座古代城市的便是笔直漫长的穿越时空的“亡者之路”(阿兹特克人认为大道两旁最伟大的建筑都是陵墓,是巨人们为古代都市所建)
游人们径直踱过残垣断壁与大面积的荒草,来到这座仅次于埃及胡夫金字塔和乔卢拉金字塔的世界第三大“太阳金字塔”
与所有巨大的金字塔的神秘一样,它也是在远古时期没使用任何金属工具、驮重物的牲畜与推车、徒手修建的巨大建筑
遮住了亡者之路东端的光线,站在亡者之路上,面向东方迎接新的一天时,阳光从背后逐渐攀越至金字塔顶端、再飞腾至天空,也许这便是“太阳金字塔”的奥义吧
疫情前,游人们可以尽情把自己当做初升的太阳,挥汗登上248级台阶,在顶端吹着高原的风,俯瞰这座古代都市的全貌,兴许再拿着塔底商贩们贩卖的“美洲狮哨子”或“鹰哨”吹上两嗓,撕破长空与荒原的放肆的呐喊,仿佛也乘着大风扶摇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