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篇首开杀戒
前方羊肉串的香味和油滴落木炭烧起的青烟漂了过来,刚才一直没好好吃,我们几个就顺着味来到烧烤摊,一共5张半高的小桌,每张桌子旁都放几张马扎子(小板凳)围在周围。已有两座有人,其中一桌是一对小情侣在卿卿我我,另外一张桌有4个流里流气的人在大口的喝酒,两个穿着暴露的小妹坐在其中一个黄头发的两边,干嘛,肯定是扒蒜了。
我们随意找了一桌坐了下来,点下兜里的钱,按钱点了几十串羊肉串,每人来加了个大腰子,一箱啤酒。串上来了,大家都没什么心情说话,就是吃喝。那时候烤串的钎子就是用自行车轮上的那个细细直直的钢条,将头尾一掐,将一头磨尖就可以了,既方便穿肉,又方便清洗。小江把力气就用在撸钢钎子上了。啤酒一瓶一瓶的不停往下灌。
旁边那桌的黄毛撸完串,就直接用油腻的大手塞进两个小妹上衣,不停的揉搓几下这个,揉搓几下哪个,不停的发出嘻哈的笑声和下流的话语。
我们这边大家气氛更沉闷,吃的快,啤酒还没喝完一半,桌上的串都快撸完了,小江砸吧砸吧嘴,跑到河边去放水去了。
这时,黄毛瞅着我们,不时的漂来零星的傻逼,三炮这样的话语,两个扒蒜小妹不停的捂嘴笑的前仰后合,另外三个也不停的回头看我们这边。
这个黄毛是谁呢?还真不是外人,正是大龙的亲弟弟,以前大龙跟大鞋威风的时候,这孙子最爱干的事就是跑大鞋的场子里玩,搞完小姐也不给钱,当然也没有小姐敢找他要,渐渐的变得目空一切,天天觉得自己也是道上的大哥。
现在大鞋死了,大龙跑了,混混都去徐征哪里聚,当然打死黄毛也不敢去,只能领几个跟班的,找几个以前场子里的妹子出来撸串。
这边越不吱声,黄毛越嘚瑟,接着酒劲和旁边两小妹的崇拜中就迷糊了,直接开骂,最后指着我们叫嚣道,几个大傻逼,吃个串能把铁钎子撸出火星了,别TM丢人现眼了,吃不起,滚。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小江在河边撒尿没看到这边,看到小胖又在哆嗦,我连忙说道,好的,大哥,吃完这几串,我们就走。说完按了一按小胖。
那边传来一阵阵哈哈的笑声,要不说no zuo no die。旁边一个妹子跟黄毛说,把这些剩的给他们吃吧,说完一阵狂笑。没想到这黄毛踉踉跄跄的,真的拿了盘剩的烤茄子过来,走到我们桌前。啪的一下,将剩的茄子带着冷凝的油脂就糊到了小胖的头上。
小胖头刚刚被啤酒瓶子砸了次,还有碎玻璃都没弄干净,被这么一砸,小胖早就按耐不住了,腾的站了起来,双眼放着冷管,顺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把烤串用的钎子,左手冷静的抓住黄毛的头发,右手稳稳的直接捅进了黄毛的脖子。
所有人都惊呆了,血跟水枪一样喷射而出,黄毛捂着喉咙退了两步倒地,抽搐几下,瞪着双眼,毙。
第二十四篇 一丝温暖
小胖那边发生的事情,我们一无所知,因为路途遥远,兄弟几个在小江的店里,正热火朝天的计划着这个春节期间一起去让胡路,探望小胖,面红耳赤的讨论着多给他点什么好吃的。小胖的妹妹小丫我也让小江通知到了,届时跟我们一起去。
因为我知道,小胖心里最挂念和放心不下的就是小丫了,小胖家爸爸早年因严重车祸抢救了挺长时间,弥留之际拉着小胖手,说,以后家里就你一个男子汉,别哭,以后你要保护妈妈和妹妹….最终小胖爸爸没挺过去,留下孤儿寡母和满腔遗憾走了。
肇事的司机还跑路啦,哪个时期也没什么监控录像。小胖妈腿还有残疾,靠出街卖点菜或煎饼勉强度日,拉扯两个孩子艰难的活着。有次小胖妈在外面卖菜,流氓收保护费没钱给,流氓就借口缺斤少两,打的头破血流,晕倒在街上,虽然后来有人报警给小胖妈妈送到了医院,但那一晚没有妈妈回来做饭和生火,东北的冬天,零下三十多度,小胖用仅有的几层被子都包裹住睡着的妹妹,自己都没盖的棉被,直接和衣而卧,紧贴着裹着破棉被的妹妹,希望自己仅剩点体温也能给妹妹带来一丝温暖。当妈妈第二天醒来从医院跑回家时,小胖都快冻僵了,据说当时嘴唇都黑了。
所以小胖和他妹妹小丫从小就特别懂事,而小胖慢慢学会了生火做饭,帮妈妈出摊,骑倒骑驴卖菜样样精通。虽然小胖妈妈有了后爸后,不怎么爱回家了,但我们都知道,他的心里永远挂念的是他的家,他的妈妈,他的妹妹小丫。永远记得他给爸爸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