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游记
墨染月
总序
三毛说过:“我来不及认真地年轻,待明白过来时,只能选择认真地老去。”
开始提笔写这些记录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担心记性不好,想不起来当初年轻时对这片土地的每一寸感觉,以致想认真老去而不能。海外的前13年,我奉献给了亚太,离开时也曾写过几万字记录,但当时以回忆为主,因为有些事有些人过去很多年,曾经间为了想起某个细节而不得眠。为了不让自己离开非洲时有同样的痛苦,我决定勤快点,随时散记,我向来写东西快,倒也也不会占用什么时间。
从亚太来北部非洲,自己从来没有担心害怕过,只是在职业和生活路径的选择上犹豫徘徊过。其实自己14年前就应该来这里,当时领导第一个给安排的外派地方就是西非,但因为各种缘分不够,未能成行,后来去了亚太。
岁月的轮,命运的回,13年后还是安排我来到了非洲。今天来北非刚好1年,已经去过14个国家出差支持,自己对这里的适应、比自己预想快很多,对这里的喜爱,比自己预想得浓很多。我无法预知自己会在北部非洲多久,但是这些文章的记忆会在心里永久地留住。
上卷散记10篇,约4万字已经写完,会陆续分享,下卷时间不定。上卷包括:
【第1篇章】喀麦隆:从一条高速公路说起
【第2篇章】赤道几内亚:同唱孤勇者,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第3篇章】乍得:追鸡,追机
【第4篇章】马里:你知道非洲最佳的网络在这里吗?
【第5篇章】埃及:金字塔的神秘,尼罗河的觉醒
【第6篇章】摩洛哥:难得一聚的团队,勇于卓越的专家
【第7篇章】塞内加尔:西非之角的猴面包树
【第8篇章】科特迪瓦:非洲“小巴黎”的动人故事会
【第9篇章】刚果(金):刚果河畔聊东方的故事
【第10篇章】利比亚:动荡中的自我修炼,波涛中的稳定前行
序的最后,我想引用徐志摩的诗:
《沪杭车中》
匆匆匆!催催催!
一卷烟,一片山,几点云影,
一道水,一条桥,一支橹声,
一林松,一丛竹,红叶纷纷:
艳色的田野,艳色的秋景,
梦境似的分明,模糊,消隐,——
催催催!是车轮还是光阴?
催老了秋容,催老了人生!
我唯一锲而不舍,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去努力的,只不过是保守我个人的心怀意念,在我有生之日,做一个真诚的人,不放弃对生活的热爱和执着,在有限的时空里,过无限广大的日子。
——三毛《雨季不再来》
【第1篇章】
喀麦隆是位于非洲中西部的国家,西方与尼日利亚接壤,东北与东边分别和乍得与中非相靠,南方则与赤道几内亚、加蓬及刚果共和国毗邻。是一个有着海岸线的国家,属于几内亚湾及大西洋的一部分。面积47万平方公里,比泰国略小一点,人口2500万,人均GDP 1400美金,是中部非洲的经济强国。坐飞机到喀麦隆,从飞机上看下来的景象和撒哈拉区域不同了,从土黄色变成了郁郁葱葱的绿色。喀麦隆的森林约占国土面积的47%,其中80%可供开采,并且盛产黑檀木、桃花心木等贵重木材,所以很多中国人在这里做木材生意。气候比较温湿,适合农业发展,同时渔业也比较发达。
说到喀麦隆,你脑海里会出现什么?80后一代看球的会知道非洲雄狮和足球巨星埃托奥,剩下的多数人可能只知道是一个非洲国家而已,应该还有一些人听都没听说过。我来这里之前,也只是前两者合在一起,那就是埃托奥所在的一个非洲足球强国。来过两趟后,我对喀麦隆的印象就被浓缩到了这三样:一是首都和第一大城市间的高速公路,二是互为知音的CTO,三是在生命之路和机场跑道上跑步。
第一次来喀麦隆,路途还是挺折腾的。当时我从马里出发,目的地喀麦隆雅温得。从早上六点出发先飞科特迪瓦阿比让转机,然后飞到喀麦隆杜阿拉,最后是国内小飞机飞到雅温得。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那时候还十分担心新冠,我一路都没敢吃饭喝水,真是路途漫漫,饥肠辘辘。
雅温得的事办完后,要去杜阿拉,我们选择坐车过去,路程5个多小时,可以多了解下风土人情和沿路网络。这条公路特别漂亮,路不算太宽但是很平坦,两侧厚厚的深林,如果航拍下来,应该就是深林里刮出来的一道丝带。路上车不太多,打开车窗,可以品味洁净青翠的味道,铺面而来的氧气不断为自己的身体注入精神。5小时下来,我竟毫无困意,累了可以停在路边小站一会儿,顺便放空下蓄水袋。
不困就带来了另一个需求,那就是手机上网,看邮件处理工作或者刷网页看新闻打发时间,可惜的是,网络十分差,以上需求统统无法满足。此情此景,让爱回忆的我想起来当年在缅甸,首都内比都到第一大城市仰光之间也有一条类似的路,5个小时左右的车程。那大概是2012年,我们跟着客户跑,经常奔波于那条路上,虽然沿途有信号,但因为用的一个印度厂家的设备,只支持2G,3/4G都不支持,所以无法上网,一路上只能睡觉,“人间蒸发”了半天。喀麦隆的这条路和缅甸的很像,都是两个主要城市的连接线,上面跑的一般都是高端用户,他们接入世界的需求满足不了,会有很多抱怨的。反之,如果某家运营商可以在这里支持上网,那这条路就成了吸引高端用户的一个亮点。我们2013年帮助客户改造缅甸的公路后,不仅可以上网了,而且体验很好。所以,在路上我们就达成了共识,把喀麦隆这条路的网络作为到杜阿拉见客户的第一个话题。
对这个话题,客户十分感兴趣,于是与我们形成了联合小组。后来,我们还同时识别出来了十来条其他的公路,制定了覆盖提升的措施。第二次来喀麦隆的时候,据说公路上的覆盖已经基本搞好了,可惜这一趟只是在杜阿拉,没有亲自去体验,但是也同样为我们的工作成果感到高兴。所谓丰富人们的沟通和生活,我想这就是其中一种吧。
除了公路,我们还摸索出一种很优秀的模式,让偏远的村庄享受到网络的覆盖和信息的便利。我们支撑政府为很多村庄建设了太阳能站点,为整个村子提供用电。在此基础上,我们牵线运营商和政府合作,运营商在太阳能电站建一个农网低功耗的站点,不用花力气找站址,很快捷就可以立一个不高的杆,而且可以使用太阳能供电,低opex,为村庄提供网络。做到了多方共赢,造福社会。
非洲的ICT建设相比发达地区部还有各种不足,对我们来说机会很多。机会是很多,但从哪里切入,如何切入其实很重要。诚然客户也认可网络建厚、建大、建密比较好,但是资金从哪里来、如何收回投资都是很现实的问题。所以我们各领域的专家们不停的深入洞察,从最有价值的区域开始帮客户规划,帮客户做精准的业务计划预测,还会帮客户找投资、牵线谈合作。所以说销售是做市场,而不是简单的卖东西。做市场,用英文make market或cook market可能更加传神。
2.客户成了“知音”
这里提到的CTO是目前在北非我聊的最对味的客户之一,自我感觉他应该也很喜欢和我聊天。初次见面,是在他的办公室。他是一个工作十分认真和勤奋的人,因为疫情,很多客户都是在家办公,但是他每天都在办公室,而且经常加班。第一次见面,不想特别公对公的讲材料,所以就是口头聊。11点开始,我们俩1对1,还有系统部主任,竟然不知间聊了三个小时,直到肚子抗议,才转移到午饭桌上继续聊。双方加了WhatsApp,有时也聊些业界动态和技术问题。
后来又在展会见过,聊了带领技术团队的一些感悟和针对网络发展建设数字化能力方面的思考。在这方面我们有很多的共鸣,抛开生意的甲方和乙方,瞄准的一个共同点大家是十分一致的,这个共同点就是客户的商业成功,从而带来的win win。所以我一直认为,只要我们分析清楚的、对客户有好处的东西,就要大胆、不停地给客户讲,客户不采纳,可能是我们讲得还不够深、不够准,或者方式不够好,不能打动客户。对的事情,就要坚持,总有一天,会成的。
就北非而言,我之所以对这个市场比较兴奋和有信心,是因为大部分的网络都是十分拥塞的,所以至少一段时间内我们不担心需求问题。那关键矛盾就变成了如何解决这个拥塞,同时帮助客户把增长的流量变现?我们能看到,相信客户也能看到。发现问题不难,发现问题不解决问题就像只看病不给药,有点耍流氓,除了吓人没任何帮助。这个时候,市场在呼唤、客户在呼唤,我们帮着去解决这些问题。我们能解决吗?答案是完全可以的。公司在无线和固网上已经积累了十几年,尤其是承载在数字化上的能力十分的丰富和强大,绝大多数问题都有全球经验和能力可寻。用好这些积累,相信会不断赢得客户的信任。正如三毛所说,“这尚不够,那份持续的认真与努力,也是一个成功者必然的付出。”
3.两个独特的跑步场地:机场跑道和生命之路
前面说了,对于喀麦隆我还有一个印象深的事情,就是跑步。为什么在这里跑步印象深的呢?因为有些特殊。
越来越陡的山路,难度越来越大。为什么叫生命之路,或许是在说生命在于挑战吧?全程大概7.6公里,前半程的公路坡度不大,可以轻松驾驭,但是到了山路部分,对体力和耐力的要求激增,第一次跑这样的路线还是有点吃不消。代表处老大体力好,一路跑,我撑到最后一公里,只能靠走了,靠走也得登顶。到了山顶,风景大不同,开阔和舒畅让体力快速得到了恢复。俯瞰过去,层层叠叠的云朵好似铺开的帘布,半山环抱城市就像守护中的生机。这里的人们肯定很热爱和自豪自己的这片土地,就如同我们那么深深的思念着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祖国。
路上还有云中站点可以看到,画面美丽又玄妙,天宫是不是也可以收到它的信号,刷着人间的抖音。每一节的铁搭和每一格的信号,都是通信人孜孜不倦的努力。一个站点的高耸,代表着一个个科技的进步、生活的改善。我们感动,我们自豪,因为我们的工作。
第二个场地是比较特别的,机场跑道。这是空军在杜阿拉的一个训练基地,有一段两三公里的跑道,代表处有时就到这里来跑步。那次我们跑是约了客户CEO一起,CEO也是一个爱跑之人,交流中共鸣于用双脚感触世界各地。基地中停着很多架飞机,有些看着比较旧,不知道还能不能飞。在这种场地跑,确实有一种很独特的感觉。跑道很平整,跑起来很舒服。开始我们陪客户跑了5公里,客户跑累了就先回去了。送走客户,我们感觉没跑过隐,于是乎,又搞了一个来回凑成了10公里。劲跑于机场,怀揣着搏击蓝天的梦想,随时起飞,壮志凌云。
4.惬意的宿舍,便利的设施
第一次来杜阿拉的时候是老宿舍,宿舍离办公室不远,整栋楼都是我司的。这个宿舍挺好的,我个人比较喜欢。首先宿舍是多功能的,宿舍的客厅都比较大,每一个套间的客厅摆放着不同的运动休闲设施,有的是乒乓球台,有的是台球桌。在一楼,还有一个房间,一半是健身房,一半是个卡拉ok房,想运动,想K歌,都可以做到足不出楼。既方便,又安全。值得一提的是,我们的大厨,每晚都很自律地在健身房锻炼一阵,所以身材有点脱离传统大厨的形象。
还有一个好处是食堂就在顶层,疫情期间大家聚餐、周末一起看电影,都可以方便组织。大家一起玩过狼人杀,有些兄弟气得捶胸顿足;一起用投影仪看过电影,画质挺不错。
再来杜阿拉,宿舍已经搬了,搬到了前面说的机场跑道的旁边了。这是一栋新建的楼房,装修比以前好了很多,而且宿舍旁边还有一片空地,用一半做了一个标准的篮球场,同时在计划另一半搞个游泳池。篮球场很好,人少的时候3v3,人多的时候轮换着打全场。就连我不怎么摸球的人,周末也跟着大伙打了几次全场,出汗第一,技术第二。
押题诗:
人生的冰激与柔情
我也曾尝味,我也曾容忍
有时阶砌下蟋蟀的秋吟
引起我心伤,逼迫我泪零
我袒露我的坦白的胸襟
献爱与一天的明星
任凭人生是幻是真
地球在或是消派
大空中永远有不昧的明星
——徐志摩《我有一个恋爱》
旅行真正的快乐不在于目的地,而在于它的过程。遇见不同的人,遭遇到奇奇怪怪的事,克服种种的困难,听听不同的语言,在我都是很大的快乐。虽说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更何况世界不止是一沙一花,世界是多少多少奇妙的现象累积起来的。我看,我听,我的阅历就更丰富了。
——三毛《雨季不再来》
【第2篇章】
赤道几内亚位于非洲中西部几内亚湾,由大陆上的木尼河地区和几内亚湾内的比奥科、安诺本、科里斯科等岛屿组成。木尼河地区西濒大西洋,北接喀麦隆,东、南与加蓬交界。面积28051.46平方公里,人口只有140万。
这个国家有三个独特的地方,第一个是首都不在非洲大陆上,而在靠近喀麦隆的岛上;第二个是虽然身处中部非洲,邻国都很贫穷,他的GDP高峰时却接近2万美金,现在也有1万美金;第三个,官方语言是西班牙语,而不是北非普遍的法语,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场峰会要中、英、法、西、阿五种语言混搭。
赤几对地区部来说算是个小国,以办事处的形式挂在喀麦隆代表处之下。我这次过来也是与喀麦隆行程接续进行的,参加客户峰会和交流是其中目的之一,其他目的后面会详细说。
非洲国家间的航班那是一言难尽,有些国家很近,但却要飞很久。喀麦隆到赤几来回有两种情况,赶上有直飞的时候,航程只有25分钟左右;如果遇到没有直飞的航班,可能要中转第三国,那就可能5个多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看了下我们预定的航班,为了节省时间,都是选的直飞的。去的时候是一个过路的飞机,埃塞航空的大飞机,但是回来的时候埃塞航空当天没有,只能是一种十分小的螺旋桨飞机。
以前也飞过一个小时左右的飞机,但是25分钟还是第一次,飞行时间远不如进出海关和机场等待的时间。刚飞起来,正在看着下面的海湾讨论是海还是湾时,猛然一抬头,就看到了首都马拉博所在的岛了。不多会,就传来机长提示降落的声音。到达落地后,正好赶上非盟首脑会议在马拉博召开,几辆大巴直接停在了飞机下面接人。而我们被提示往到达厅走,这也是少有的不走廊桥,也不坐摆渡巴士的机场。到达厅很小,所以我就不说是到达“大厅”了。下来飞机也就两三分钟就到了海关盖章的地方,我们的行政安排接机的同事已经到了,提前帮我们填好了入境单,所以很快就办好了手续。出门上车、然后到公司,全程10分钟,真是快捷方便。
回去的时候,是个螺旋桨小飞机,机票也变成了手写的。送机走VIP通道,一切貌似顺利,但就是飞机没来,被告知要等。结果为了25分钟的飞行,等了俩小时。这个小飞机,座位不按号,随便坐,但是不知道是为了平衡还是什么,不让大家往前面坐。这个飞机,一路虽然只有25分钟,但是没有空调,热得出了一身汗。还有在空中时座椅吱吱哇哇,起降时声音更大,随时要散架的感觉,也不知道的多少年的机龄了,还好心跳加速也就一会,很快就到了。其实人家每天像摆渡巴士似的成熟运营着,也挺安全,飞得不是很高。
前面提到在北非的兄弟们艰苦,有一点就是飞机。很多国家间没直飞,也缺少区域大的中转国,而且多是红眼航班。所以很多时候要南辕北辙,先北飞法国或者土耳其,再南下目的国。但是这个从来没阻挡大家出差支持、穿插作战的热情,来来往往飞的大小飞机上,很可能就有我们可爱的同事在上面。地区部也针对红眼航班提供了激励包,多数国家也都打通了VIP接送机,让大家最大程度上便利。
2.多国部队,从融合到融会贯通
到达第三天是和当地M运营商开峰会,客户CEO带领团队全程参加。虽然是离开大陆的偏远国家,我们本地常驻的人数也不多,我们还是希望把最先进的东西技术方案和交流方式带到当地来。
为此,我们设置了绿幕虚拟发言和隔空传递物品。虚拟发言的时候我先在绿幕加持下,貌似在深圳与客户打招呼,然后又突然出现在现场;机关专家讲完,又让客户CEO基于绿幕技术给机关专家隔空发放点赞卡,形式上做到科技有趣。内容上,我们提前一天的评审和讨论,很欣慰的是,我们每个topic虽都是本地员工讲,但每个人都能把我们推行的工具和故事逻辑讲清楚。
峰会气氛很热烈,客户一众二十来人,但他们团队没有一个赤几本地人,所以大家峰会期间会穿插着西班牙语、法语和英语,不过这丝毫不影响效率,我们早已习以为常。我们中方常驻和顾问也都可以说西语。文化和语言的障碍在这里竟然没有感觉到,不同肤色、不同过家的人融合得这么好。有个本地女员工,加纳人,竟然在赤几工作了10年多了。是技术打破了国界,还是大家对事业的追求跨越了国界呢?由你来回答。
峰会结束了,大家一起复盘和座谈,聊了两个有意思的问题。
第一个是他们问我,有很多人也是在自己的国家之外常驻,慢慢会遇到家庭各方面的困难,同时华为有很多发展路径,如何自我设计?我当时的回答是,事业和生活的发展有阶段性,在开始的阶段努力比选择更重要,本身已经在公司的大平台了,公司每一个产业和方向都有足够的空间发展,所以开始阶段就应该努力学习、努力贡献,让自己的能力和阅历提升;到第二个阶段,可能选择比努力更重要,因为这时候要面临很多事情要选择,比如继续常驻国外还是回自己国家、事业和家庭如何平衡、走管理路线还是专家路线等,不管如何,公司都有一些政策可以支撑,可以较好地解决看似矛盾的事情。
问我的第二个问题,是为什么来到这么远和规模不大的赤几?我回答了四点。一是地区部主管比较少来赤几,所以我来支撑他们的客户交流,夯实下客户的信心,也看看办事处的生活和办公条件。二是地区部定战略、指导项目策略,需要基于对客户的了解和理解,所以我来见客户、了解客户。三是,我来是想把公司和地区部推的能力带来并且夯实,我们进步时不会忘记每一个同事,我们前行时也不会让任何人掉队。最后还因为你们的热情邀请。
和本地员工沟通交流,感觉他们对公司文化高度认可,乐于学习,善于沟通。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能力通道打通。不论是线下培训还是线上授课,知识保持更新,数字化工具要善于使用。
在这些小国,他们就是公司的脊梁。
3.热爱生活,一叶知世界
“心无所住而生其心”,没有对物质的妄想执念,用欣赏的目光看所到之处,用赞美的思想接触所遇之人,你就会感到很幸福。赤几有两个很好的点,如果对当年才出海外的我来说,已经足够留下和喜爱。一个是来回6公里的海边大道,早上相约跑步,朝着对面朦胧远山,吹着清晨微微海风,感受着路面的宽阔整洁,感觉不亚于黄埔江边和深圳湾。有此跑步绝佳场地,不打造一个健康的体魄就可惜了。
工作中喧闹、拼搏,回到生活能让心水平静,冥想参悟,也不失一种人生收获。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用心去看,用体去悟,哪怕再小的事物都可以成为一个独立的空间,哪怕是粒沙子都可以是一个世界,容纳万物。世界在哪里,就在眼前的那片叶子上。
赤几另一个美丽的地方是中国人帮助建设的国家公园,公园十分大,走一大圈要五公里。这里面粗看没什么特别的东西,细细品味,却大有内涵。路过三层堤坝的溪流,因为没有任何的噪音,听着那么的舒坦和惬意。过了小桥,是种种别处不容易见到的树木。不知道名字,有层层生长的景观树,也有高大繁盛但树干不坚的大树,也有根枝相挨的大片竹林和颇有阵型的棕榈树林。林木之间有一间非洲画家的展厅和看不懂的雕塑群。这个地方周末或假期,过来走走,很容易让人平静。
4.孤勇者,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临行的前一晚,恰逢周三晚上无会日,大家在食堂涮火锅。办事处唯一的厨师林师傅做好了饭后,被我们拉着一起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开了,原来的林师傅才是我们中最能称得上孤勇者的英雄。林师傅,10年前就在我司非洲工作,最早在埃塞,吃着他做的饭的兄弟们当时拿下了被任总特别奖励的重要项目;后来到苏丹、南苏丹、马里、赤几等很多地方,一路默默无闻的让前线战士吃饱了不想家。林师傅四年没有回国了,疫情期间老婆孩子也不容易过来,实在不容易。
聊天间,不知道谁悄悄的用手机连上电视放起了孤勇者,此时此刻,这个歌显的那么贴切好听,彷佛就是为我们而写。
于是乎,在场的五六个人,一起合唱了起来。
爱你孤身走暗巷——曾经一个人怯怯的巧客户的门,曾经一个人下区域勘站点
爱你不跪的模样——丢标过、被客户轰出来过,我们舔舔伤口依然坚毅的向前
爱你对峙过绝望——不相信失败,不甘心失败,哪怕万分之一的希望,也坚持不懈的努力争取
不肯哭一场—不想哭吗?——想哭,但是不允许自己哭,我们是勇士
爱你破烂的衣裳——初出茅庐,能力不足,但是我们有勇气
却敢堵命运的枪——一次次的冲锋就是因为有改变命运的勇气
爱你和我那么像
缺口都一样
去吗 配吗 这褴褛的披风
战吗 战啊 以最卑微的梦——战!我们来了就不带遗憾而走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致我们所有的孤勇者们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押题诗: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
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飞扬,
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怅
——飞扬,飞扬,飞扬,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徐志摩《雪花的快乐》
生命,在这样荒僻落后而贫苦的地方,一样欣欣向荣地滋长着。它,并不是挣扎着生存,对于沙漠的居民而言,他们在此地的生老病死都好似是如此自然的事。我看着那些上升的烟火,觉得他们安详的近乎优雅起来。
——三毛《撒哈拉的故事》
【第3篇章】
乍得是非洲中部的一个内陆国家,北接利比亚,东接苏丹,南接中非共和国,西南与喀麦隆、尼日利亚为邻,西与尼日尔交界。乍得总面积为1,284,000平方公里,是世界上第21大的国家,比秘鲁略小,比南非略大。因为乍得远离海洋,且国土大部分属沙漠气候,所以又被称为“非洲死亡之心”。联合国公布的人类发展指数乍得排名倒数第三,1600万人口,80%生活在贫穷线以下,也是世界上最不稳定的地方之一。
来之前就知道乍得那个十分久远的华为海外追鸡的故事。因为对乍得有了提前的了解,来之前我并没有期望这里能有多么的繁华和舒适,但是生命在这里一定也有它的活力。
这个发生在2005年的故事,相信很多人都听过,它就发生在乍得。那个年代,实在没有什么娱乐健身设施,跑步、踢球就是奢侈运动了。跑步无聊,追鸡跑,结果鸡不胜跑,壮烈牺牲。
下了飞机,进了园区,虽然是晚上,仍可以感到它的气派。院子有三四个篮球场大,但是篮球场就一个,两栋红色的六七层的楼,听同事说这是首都最好的楼了。公司的办公和宿舍在其中一栋大点的楼中,楼的设计很好,方方正正,十分敞亮和干净。一楼和半个二楼是办公室,其余是宿舍,顶楼有个健身房。
第二天走出楼房,铺面而来的热浪一下就让人反应过来这是在乍得了。看看手机,早上33度,每一个小时升1-2度,到两三点钟就有42度了。院子里走走,很快就看到两只开始以为是孔雀的鹳鹤,形影不离的在散步。在不远处,还圈养着一只羚羊。环顾四周,就是没有看到鸡。看来,鸡还是生存艰难。现在不同往日,办事处也有大几千万美金的收入了,锻炼身体可以标准的篮球场打球,设备齐全的健身房撸铁,最不济可以追羚羊跑,看谁跑死谁。
2.围观的孩子们
按照到一线出差的习惯,我一定会到站点勘查,以最直接的方式了解客户的站点和网络,这次也不例外。为了避免太热,我们早上8点就出发了,但是终究还是没有躲过炎炎烈日,上第二个站的时候已经42度了。从城市主路一路前行,开出大概20分钟后,转入支路。支路就和主路完全不一样了。主路是沥青硬面马路,还算宽阔,但是车也不少,所以显得有点拥挤。支路就是坑洼土路了,左晃右摆,还好抵抗力可以,不然吃早餐没到站点就给交代了。
到了站点,整个站还是建得不错的,大家叽里哇啦一阵讨论。我无意间一回头,突然发现站点的围栏外围满了小孩子,兴高采烈地看着我们,有的貌似在给我们打招呼。
“如果一个人的声音和足迹,能被另外一个人永远地铭记或怀念,这就是永恒。”看到这群孩子,我脑海中首先跳出这句话。记得2007年研究生毕业和导师告别,得知我要去华为,而且很可能去海外,导师说这个工作很有意义,你要给亚非拉实现村村通,改变他们的生活(借此缅怀下已逝的导师先生)。确实这么多年海外,经历过一个国家通信覆盖率从10%到100%,亲身参与过首商用3G、4G和5G,看到越来越多的人享受通信带来的便利和对生活的改变,虽然不是为了最崇高的人类理想而来,但是却做了对社会对老百姓十分有意义的事情,内心还是十分高兴的。
看到这些孩子过来围观,感慨万千。我猜他们来大部分可能是出于对“外国人”的好奇;也有人说是为了想要点钱或者食物。有的小孩子甚至光着屁股,没有衣服,很多人应该也没有机会上学。孩子是天真的,孩子是未来的,那么我们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成为他们永远铭记或怀念的东西?是第一次看到通信基站和外国工程师,还是第一次用上手机,第一次家里通上宽带,第一次能用mobile Money给父母转钱?
回想我的经历,很多年过去,我仍然清晰记得家里刚装上固定电话时的兴奋和好奇,以及想打不敢打电话的忐忑;也清晰记得第一次用手机给家里打电话的奇妙感觉。所以我想,我们现在做的,会被他们记住,虽然不知道我们的名字,但应该能回想起“那帮中国的工程师”……
人出生犹如一块石头,出生在艺术家手里,就可能成为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出生在路边角落,则可能一直是角落不起眼的石头。我们做的事情的伟大之处,或许就是用光照到角落,让他们有机会被发现,有机会改变自己的生活和人生。
3.凶猛的黑啤和甜甜的芒果
任何地方,来一趟总能发现一些当地特色的东西。在乍得,夺命黑啤一定能让大乌苏拱手相让“夺命”二字。酒量不好,在得知这个酒的凶猛后,只能把它当白酒对待,拿最小的杯子慢慢尝。就味道不错,有点类似德国黑啤,但是确实挺猛。一杯下去,打住不敢喝了。
芒果,是我很喜欢的一种水果。当年在越南的时候,点水果或者果汁,我一直是点芒果。以至于服务员不知道我名字,就叫我Sinh tố xoài。发现乍得盛产芒果,是在堪站的路上,一路很多小摊摆满了大大小小、金黄或青绿的芒果,还有一些流动卖家头顶着一筐筐的芒果售卖。回到公司园区,发现园区好几棵茂盛的芒果树,结满了芒果。摘了几个品尝,十分的甜,毫无青涩之味。这个季节在乍得,芒果可以吃个够了。
押题诗:
阔的海、空的天我不需要,
我也不想放一只巨大的纸鹞
上天去捉弄四面八方的风;
我只要一分钟
我只要一点光
我只要一条缝,
象一个小孩爬伏
在一间暗屋的窗前
望着西天边不死的一条缝,
一点光,一分钟。
—徐志摩《阔的海》
我的看法是,我们活着,要求他人的帮助是很自然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他人告诉你一件事情或由你自己去了解一件事情,在本质上是不相同的。了解自己是由內而來的,当你了解了,不必別人來指引,也便能明白。除了你自己之外,沒有人能替你找出生命之路。
——三毛《亲爱的三毛》
【第4篇章】
马里历史悠久,曾经十分辉煌,13-14世纪间,马里曾是非洲面积最大、最富裕和最强大的帝国,延续几百年,世界40%的黄金都产自马里,以至于有史学家与蒙古帝国相比研究。现如今马里面积124万平方公里,人口2000万左右,人均GDP只有800多美金。虽然近十年都有着5%左右的GDP增长,但仍是全球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全国的出口最主要的还是黄金,然后是农业和轻工业。马里的政局动荡,2020和2021连续两年发生军事政变。
第一次来马里是从塞内加尔飞过来的,飞过来很是方便,大概一个小时。恰巧马里办事处几个同事来塞内开年中会,然后就一起飞回马里了。
马里是个内陆国家,按道理没有海鲜的。但是在办事处第一顿饭,竟然有很多海鲜,虾、生蚝、鱼都有。当时感觉很奇怪,就问同事怎么弄到的?他们说,是从塞内回来的时候托运了五六箱新鲜的海鲜,大家可以吃一段了,以前也经常这么弄。桌上有两个菜,一个是酱汁生蚝,一个是蒜苔炒肉,他们让我猜那个贵?我说肯定生蚝了,结果是蒜苔更贵,不仅马里、就是塞内也比较难买到,反而生蚝偶尔可以从塞内运过来。
平时办事处市场的饭菜也不错,但是印象最深的是周五的烧烤派对。刚到时,办事处同事就给我预告,周五有泳池烧烤派对啊。到了周五,派对要登场了。泳池呢,是宿舍区的泳池,倒是不小,关键是给派对提供了一个富有情调的场所。烧烤呢,内容十分的丰富,丰富到吃都吃不过来,有海鲜烧烤、有牛肉和羊肉串、竟然还有凉皮,在这很快就会觉得肚子小了。派对呢,是因为在泳池的一角,布置了卡拉OK设备,大家可以点唱歌曲。就这样,泳池、烧烤、派对就齐全了,大家一桌桌散坐在泳池边,慢慢喝着啤酒和饮料,听着各种级别的歌唱,享受片刻的轻松,也有同事拍拍照片发给家人,一周的压力很快得到释放,脑中的空间也暂时腾挪给了生活。
2.艰难的飞行
第二次来马里是从乍得过来,虽然两个国家直线距离并不太远,但是坐飞机却有点麻烦,尤其最近因为政治原因,很多国家断了与马里的直飞,从乍得来需要从巴黎转机,全程十几个小时。飞的时间长也就算了,不巧的是,出发当天上吐下泻,全身无力。回想下,在乍得都是在食堂吃饭,没有出去吃一顿,怎么会拉肚子呢?而且比较担心是伤寒,因为有同事最近刚得了。仔细盘点,只有可能是和客户开完峰会,在食堂与客户聚餐,有几个菜是从外面点的。
去机场前,同事给拿了药,是不是伤寒先吃点吧。上飞机就昏睡,难受的很。到巴黎后,在机场狂吐一把,几近虚脱。吐过后,感觉就慢慢再恢复了。一直到马里,十几个小时毫无胃口,什么也没吃,还是很难受,但是有好转的迹象。
到马里后,公司的食堂给送了一些稀饭之类的,又恰逢端午节,还有粽子吃。开始没有什么食欲,慢慢可以吃一点,逐步恢复了。
关于疾病,没来过非洲的同事可能比较担心,比如疟疾、登革热、伤寒、还有近几年的新冠等等,我最早到撒哈拉以南出差时心里也是有点小忐忑的。这一年来,出差了十四个国家,撒哈拉以南国家占多数,平均都会待一到两周,除了这次拉肚子,还没有得过什么疾病。这些各类疾病,确实是存在的,不论是否在非洲,该个人注意和防护的还是要做到,“战术上”予以重视。另一方面,现在公司平台保障、办公区、住宿区的卫生和环境都很不错,哪怕是南苏丹我们只有一个中方的冈比亚办事处、前面提到的乍得等,都在努力“以欧洲的标准”打造大家的办公和生活环境,公司也给了很多专门的政策支持。这几个关键地点和客户办公室基本可以涵盖大家活动的百分之七八十了,这些地方好了,疾病也就少了。北非的几个地中海国家,有点类欧洲,卫生和疾病更加少一些。总而言之,自己适当做好防护,不要乱跑,问题不大。
3.非洲最好的网络在这里
如果别人问你,非洲最好的网络在哪里?答案可能各不相同,但是有官方认证发奖的,那就是马里。下面的随手一测速两个运营商的网速,可能都会让有些部署5G的国家汗颜。为什么有这么好的体验?主要得益于客户的先进建网理念和体验驱动商业的正循环的想法,同时有我们的先进方案和专业服务的支撑。
。
4G伊始,在一些运营商抱着先建一点网试试看的时候,马里的运营商就提出了all 4G战略,以很快的速度把所有的站点都开通了4G,从而达到了较好的覆盖。在别人开始看到4G的潜力的时候,马里的客户又看到了4G的爆发力,所以开始执行我司倡导的4-8-M战略,按预测的需求把网络针对性建得很厚,中频全4T4R,从而可以提供十分好的体验。当今天我再来的时候,是参加与客户的签约仪式,客户又进一步走出了领先的步伐,把所有低三频升级成4T,中频升级成4T6S。同时也开始了固网相关的战略发展。
希望我们与客户的携手努力,提升这个国家的ICT水平,从而提升经济机会、提升教育水平、提升各行各业的效率、降低成本。从而成为萨赫勒地区部甚至西非的经济强国,带动区域的发展,让老百姓生活得到改善。
4.美不美丽看自己,情人眼里出西施
马里外部环境确实不太好,对同事们来讲,闲时没有商场可逛、也没有其他休闲娱乐的场所,但是我们能做到的和要做的就是把内部环境和少数外部活动场所打造好。宿舍也在全面的装修和换新的家私,这次来还没弄好,估计到时会很不错。同步,办公室也在做装修,预测会比较高大上。住宿园区内的球场也不错,还有前面提到的泳池,水质很不错,游泳应该挺舒服。
这次来听说办事处开发了一条新的观光路线,周末带我去体验了一把。这个项目是坐船在尼日尔河上游览,中途可以钓鱼。傍晚太阳不那么强了,天气也凉快点,坐在船上,吹着河风挺舒服。景色没有惊艳的美丽,但也算开阔怡情。尤其是太阳落山那一会,炫红的云朵和开阔的河面交汇在一起,也是相当壮观。河边停了一会钓鱼,我还是有斩获的。下勾两分钟就拉上来一条,引来一片称赞,因为上次办事处团建,七人垂钓很久也只擒获一条。不过可惜的是,第一条上来后,好像所有鱼儿得到广播一般,竟然连咬勾的都没有了。算了,算了,知足常乐,一条就够。
押题诗:
我仰望群山的苍老
他们不说一句话
阳光描出我的渺小
小草在我的脚下
我一人停步在路隅
倾听空谷的松籁
青天里有白云盘踞
转眼间忽又不在
—徐志摩《渺小》
人生一世,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二十四小时的迭加,在这样宝贵的光阴里,我必须明白自己的选择。
——三毛《送你一匹马》
【第5篇章】
埃及是北部非洲人口最多的国家,面积为1,001,450平方千米,2020年2月人口突破1亿,世界排名第14。埃及的旅游、农业、工业和服务业等多种重要行业发展很快,苏伊士运河是连接亚欧的桥梁。它在地中海、中东和伊斯兰地区的影响尤其广泛。
埃及有几个有趣的东西:
第一个是埃及在人口、总GDP和人均GDP都和菲律宾很相像。从通信的视角看,运营商总收入也很接近。
第二个是埃及虽然面积100万平方公里,但是全境有95%为沙漠。可用和可居住主要在尼罗河两岸的河谷及三角洲地带,只占埃及全国总面积的4%,仅仅韩国的一半大,比重庆大一点,但却住着埃及99%的人口,近一亿。
第三个是埃及有大量的沙漠,但埃及也有很好的河和海。尼罗河是世界第一长的河流,贯穿南北,不仅是母亲河,河上河两岸风光也十分美丽。西奈半岛的红海,海水宁静清澈,岸边就可以看到各色鱼游来游去,珊瑚完整原始,是世界著名的潜水胜地。
神秘的古埃及文明:不仅有金字塔、狮身人面像、宏伟的宫殿等知名遗迹,更有深刻的内涵。第一次到埃及,住在公司的协议酒店里,离金字塔不远,去公司上班的路上就可以看到。上班时路过,已经有一种迫不及待与七大奇迹之一见面的冲动和兴奋。
终于到了周末,约上两个小伙伴,一起去探访神秘的金字塔。去的前一天自己还是做了些功课,比如金字塔相关的数学知识,什么将胡夫金字塔高除塔底底边的两倍,其值约3.14,是圆周率;其底面正方形的纵平分线一直延长,就是地球的子午线,它正好把地球的陆地海洋一分为二。先是去门卡拉、哈夫拉金字塔转了一圈,有个高低,可以开阔的看下这几座金字塔,包括旁边的胡夫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我们围绕着卡夫拉金字塔细细的在外面品味每一块大石头,似乎每个角度都适合拍照,很是兴奋,这也是对金字塔最粗浅的游览。这座金字塔不让进去,但是他前面有古神庙的遗迹,也就是一些柱状的石头。然后我们到了胡夫金字塔,这三座里面最大的一个,而且可以进到金字塔里面。入口在几层楼高处,一个小石洞。一阶阶往上走向洞口,彷佛一脚脚踏过千年。和块块大石头合影,感觉人相对金字塔体积的渺小,也感觉到人相对金字塔历史的渺小。
金字塔里面埋葬着埃及法老的身躯,这是神秘而又至高无上的,类似于锁住身体的墓葬仪式一样。金字塔的存在,似乎是为了让法老之后的灵魂飞上天国,获得人与天地连接,成为天国与世界的桥梁。进入洞口,里面有点闷热,向上的阶梯并不宽绰,人只能弓着腰往上攀登。爬到最顶端,看到的是没有法老身躯的法老棺木。在这里,空间其实不大,除了石棺,都是空荡荡的,但是彷佛穿梭回古埃及各色时空里,爱建金字塔的第四王朝胡夫,大修土木的最长在位的拉美西斯二世,以及最后一位法老、富有传奇的埃及艳后……金色宫廷,奔腾黄沙,瞬间把你带入古埃及。
第一次去埃及,只去了金字塔,看了狮身人面像,可以说从表面了解了古埃及。第二次才算开始认知古埃及文化,因为我去了埃及文明博物馆。这是一个新的博物馆,2021年4月,经过盛大有名的“法老黄金游行”活动,将22名古埃及法老木乃伊,包括18名法老和4個王后由埃及博物馆运到埃及文明博物馆,并正式开馆。进入展馆,从右手边开始沿着圆弧形往左浏览,可以从埃及4000年前最早的文明开始,一直到阿拉伯文化迁移过来,整个的历史和文物。有一种感觉,越是早的时候的东西越让你震撼,足以感到古埃及文明的厉害。楼下是22名法老的木乃伊,在这里可以看到拉美西斯二世,也可以看到埃及艳后。木乃伊也各不相同,只看木乃伊没有什么美感,但是他们背后的故事和历史,却引人入胜。一个下午的游览,仍觉得太匆匆,想想也是,埃及几千年的文明,我们几个小时哪能消化得了。
去了金字塔,去了埃及文明博物馆,让我产生了一个强烈的意愿,就是把木乃伊几部曲、蝎子王和埃及艳后,这几部电影看一遍。去过金字塔现场,看过真的木乃伊,再看这些电影,感觉完全不同。我想,看过电影,再去看金字塔和博物馆,肯定感觉也会不同的。
“从未见过开罗的人,就等于没有见过世界。”《一千零一夜》中如是说。现在埃及对我来说还是十分神秘,古埃及文明还是让我很向往,像一个智者,微笑着看着众生对它研究和学习。
2.满眼皆机会
第一次到埃及,虽然是晚上,但是仍可以看到开阔的马路和楼房林立的城市化建设。白天路过很多地方,都可以看到各种基建如火如荼,一片欣欣向荣,有点像2000年中国到处快速发展的样子。从数字上也可以看出埃及的经济实力,即使在疫情之下,仍然一枝独秀,2020和2021年都取得了3-4%的GDP增长,世行预计2030埃及可以成为世界第十大经济体。目前埃及正在大力推进第二阶段计划,保持关键政策的连续性,重点强化工业和信息技术等领域。同时埃及规划的新首都,沙漠建新城,缓解开罗的人口压力,促进区域间的平衡发展。
宏观经济快速发展,政局也稳定,但是到了埃及,以我们的视角看,明显ICT产业发展慢了。ICT基础设施的建设和发展,没有赶上传统基建的速度。目前埃及的LTE渗透率不到50%,MBB DOU(平均每月每用户数据流量)不到3个GB,移动网速和体验也在区域倒数,家宽渗透率提升明显但是以铜线为主。可喜的是我们看到了新频谱的发放和体验的监管、移动支付牌照发放、国家家宽项目的上马、能源政策的支持等一些列有利于未来的发展的、有显示意义的政策。在这些政策之下,就是标题所说的“满眼皆机会”。对比着中国的发展,从基础网络到云到2B,机会数不胜数。但是如何抓住,对我们是机遇也是挑战。
3.满眼皆努力
在这样的市场潜力之下,代表处的工作是复杂的,既有上到国家政策宏观层面的,又有一个个项目投标报价的。每一次高层交流背后都是无数次的讨论和优化,每一次峰会背后都是几个不眠之夜的精心准备,每一个项目的成功背后都是同心协力的智慧和努力。
对于埃及我们的定位比较高,为了达成定位目标,需要在更高的层面产生影响力和被认同。记得刚来北非那会,我就遇到唯一一次的夏季巴展、然后迪拜MBBF&UBBF、然后次年的巴展。每一次大型的展会活动,埃及都有重量级的交流。这些交流的准备,除了客户的行程预约和各种细节准备,最核心的就是交流内容了。每次埃及的交流材料,深入讨论和评审至少3-5次。从客户最关心的问题、客户的战略分析,到如何表达我们的观点和建议;从每句话的措辞、版式的呈现,到每页的逻辑和顺序,无一不反复斟酌。过程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大家精益求精的态度,不厌其烦的修改和自由表达的观点。
每年巴展之后,我们都会和客户在本地举行小巴展,年中一般也会做高层峰会。这些峰会一般都会把客户高层、中层和基层都邀请到酒店,做一天内容丰富的交流,同时也会有方案和产品的展示。
我也参加了两次埃及的峰会。埃及的客户多数来自几个大T,能力都比较强,所以对交流质量比较挑剔,这也给我们的准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记得有一场O客户的峰会,系统部几个兄弟没日没夜地策划和准备,从酒店入场开始,就准备了十分炫酷的霓虹通道,两旁还有历史合作的名场面。进入会场大厅,就有很多个大屏演示我们的方案和产品,每个屏幕旁边都有一名资深的专家负责讲解。走到大屏的终点,还有一些最新设备的展示,从屏幕到实物,给客户以直观且有内容的讲解。接着是主会场,每个来宾的座位次序,舞台讲解的效果,音响和灯光,都是经过反复调整达到最佳状态。开场有与客户合作的视频回顾,既激情澎湃,又暖心动人。当然还有茶歇与晚宴,都需要根据客户的习惯和爱好精心准备。所有这些都是一个既有中方又有本地的小团队,在很短时间内完成的。按流程完成只能说是达标,每一个点做得的出彩,就要用心设计和准备了。在埃及参加的两场峰会,明显可以感到团队的用心。峰会后也可以看到带有疲惫但自豪的笑容。
说到项目,埃及有许多大项目,运作十分复杂。既需要和大T联动,又面临各方面激烈的竞争,还要推动客户流程的进展。在埃及,本地员工数量远多于中方,也很承重,所以在项目运作中,本地员工也是绝对的主力,他们也已经习惯了项目深入细致的讨论和各种复杂的推演。
埃及的项目应该是我们开高层面分析会最多的,很多项目涉及的面特别广。去年有个国家农村宽带的大项目,我们既要进行很多村庄现场勘测,然后设计最合理的方案,又要进行各类分包商的寻源和价格谈判,同时还要推动资金的到位和LC(信用证)的开立、以及客户内部各种流程的打通。牵一发而动全身,内部各模块都要做到最极致,各模块间还需要深度协同。还有E的框架、O的框架谈判,每一个价值的精准呈现和每一个折扣的设计,都包含着同事们不懈的努力。每次竞标的出牌,也都包含着细致的分析和全局的思考。项目很难,但对我们员工的成长都是十分好的经历。项目很难,但在拿到合同的那一刻,喜悦是加倍的。
4.满眼皆美丽
实话说,还没有去过埃及特别多的地方,但是已经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协议酒店里面全然没有在沙漠边缘的感觉,泳池很漂亮,附近的各色的花开的也很美丽,还有夜晚时,抬头看纯净的天空和弯弯的月亮,都是一幅幅的美景。紧挨酒店的后面是一个18洞的高尔夫球场,远远望去,满眼春意盎然的绿色,十分养眼和舒畅。住在这儿的时候,我也喜欢围着高尔夫球场跑跑步,呼吸下新鲜的空气、感受下开阔的空间。
然后就是金字塔,金字塔是神秘的,不仅因为法老的传说,还有他那独特的形状。金字塔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角度看去,都是不同的景观。可以独成一景,巍峨壮观;也可以和鲜花同框,既古老又有生机;还可以与狮身人面像合照,共同诉说历史;细微之处,塔上的一块块石头,也展现着古文明的智慧。
因为研讨会的原因,我有机会去了埃及另一个有名的地方——沙姆沙伊赫,世界top3的潜水圣地。沙姆地理位置比较独特,地处西奈半岛、面临红海。西奈半岛在苏伊士运河的另外一侧。去的时候,我们一行是从开罗坐车去的,全程5个多小时。过了苏伊士运河进入西奈半岛后,一路上都是在沙漠中行驶,偶尔可以看到大海。
几天研讨会结束后,终于可以出海了。这里的海怎么形容呢?很多年的东南亚生活,见过各式各样的海,但是沙姆的海还是让我惊叹了。海水特别清澈,哪怕是在酒店里的沙滩,走到海边都可以看到很多彩色的鱼游来游去,海水翠绿见底。往里走,海水是彩色的,可能是因为深度的不同,有些地方远望去,海水有很多种颜色,有玉石青,有翡翠绿,有深沉蓝。先到了一个浮潜的地方,这里有一片很大的长满山湖的礁石,带着氧气瓶,潜下去6-7米,可以看到很多很多鱼,还有很多很完整的珊瑚,感觉这里的大自然是那么原生。最后的游览点是海中的一个“小岛”,说是岛也不算,整体都在浅浅的在海面以下,人可以踩上去,大小和足球场差不多,上面的沙十分细软,视野开阔,海天一色。
押题诗:
树上的叶子说:“这来又变样儿了,
你看,有的是抽心烂,有的是卷边焦!”
“可不是,”答话的是我自己的心:
它也在冷酷的西风里褪色,凋零。
这时候连翩的明星爬上了树尖;
“看这儿,”它们仿佛说:“有没有改变?”
“看这儿,”无形中又发动了一个声音,
“还不是一样鲜明?”——插话的是我的魂灵!
——徐志摩《变与不变》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我的故乡在远方
为什么流浪
流浪远方 流浪
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 流浪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三毛《橄榄树》
【第6篇章】
摩洛哥:难得一聚的团队,勇于卓越的专家
摩洛哥,很多人会把她与摩纳哥搞混淆。摩洛哥是地处非洲最西北角,隔着地中海与欧洲相望的一个国家。摩洛哥国土面积与泰国相当,扼住了地中海入大西洋的门户,海岸线长达1700多公里。由于斜贯全境的阿特拉斯山阻挡了南部撒哈拉沙漠热浪的侵袭,摩洛哥常年气候宜人,花木繁茂,多数海边城市全年10-25度之间,赢得“烈日下的清凉国土”的美誉,还享有“北非花园”的美称,欧洲人很爱过来度假。除了清凉的地方,也有类似马拉喀什这种沙漠型气候的地方。
摩洛哥是君主立宪制国家,经济总量在非洲排名第五,3300万人,人均GDP 3200美金。磷酸盐储量占全球的75%,盛产橄榄。真正来到摩洛哥,对当地经济的感觉会比数字上的感觉好,拉巴特和卡萨布兰卡有城市轻轨,沿海岸线有从卡萨布兰卡到最北部丹吉尔的高铁,长度320公里,沿海和内陆公路修的也很好,马路上豪车也不少。
写摩洛哥,用上三毛的《橄榄树》似乎很贴切,这个词灵感本身就是来自荷西的家乡西班牙,而摩洛哥和西班牙隔海可见,同样盛产橄榄。橄榄树有很多象征意义:平和、顺利、博爱和希望,而在三毛的这段文字里,橄榄树或许只是守在撒哈拉沙漠中的一棵普通而又坚强的枯树。大家不用问她从哪里来,只需要知道她为什么而来。飞翔的小鸟、轻流的小溪、宽阔的草原,都是她梦中最美的景物。这些不受世俗人情束缚的景物,在摩洛哥都可以遇到。
如果你还担心搞混摩洛哥和摩纳哥,那就记住了,浪漫美丽又有代表作北非谍影的卡萨布兰卡、一栋一栋海天一色的蓝色小镇,都是摩洛哥的。摩洛哥是容易让人去除焦躁,捋平心灵折痕的地方。三毛另一篇文章中的碧海无波,我不确定是不是描绘的这片海,但是感觉很适合这片海,尤其是北面的地中海。
团队,在维基里的解释是指一种为了实现某一目标而由相互协作的个体所组成的正式群体。没有强调是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只要是为了共同的目标协助就是团队,我的团队便是如此。直到我来北非五个月后,我的团队才第一次聚齐。
对于区域作战,这些年来公司摸索出很多适合不同场景的模式。比如地区部大平台作战,优势能力和资源集中地区部,以地区部为中心支持各代表处;合同审结方式,地区部做能力和资源中心,优势兵力到系统部。在北非前几年一直尝试的是战区模式,因为地区部下面国家太多,28个。有些国家体量不大,很难配备一个整编的团队长期驻扎,但他们不时又需要各种支持。所以北非把地区部的资源分散到了4个战区,长期集中支持战区内的各个国家。因此,即使是地区部的团队,也很难聚到一起,又因为疫情,更是难上加难。有很多同事,来地区部一年多了,大家都没见过真人。
2020年11月,我们组织了一次团建,一来大家辛苦了接近一年、一起聚聚互相认识,二来研讨下明年的机会和策略。地点选在了一个离卡萨布兰卡不远的小城,特别漂亮。我们的主要活动地点是酒店里,偌大的酒店,人并不多,显得格外安静和隽秀。一天研讨,热烈而充分,既有务实的分析和激烈的PK,也有形式上的仪式感,军令状、宣誓,虽然俗套但也不可缺。第二天的团建,丰富多样,既有旁边高尔夫球场的挥杆,也有沙滩摩托的奔驰,最后再来一把真人CS,拼个精气神。
“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是对团队精神的一种很好的描述,尤其是海外的团队,终日奔波苦。很多时候,战友要走了,可能都无法当面饮酒作别;新队友来了,欢迎也只能先记账。有相逢、有离别,才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人生也就是这些完整和不完整的故事拼起来的,不要拒绝故事的完整,只要深藏故事的思念。
2.勇于卓越的专家
记得当初公司创新的CloudAir方案出来的时候,客户都是把它当作一个特性,并不想为此大动干戈,改造老的单板,更不愿意为它花额外的钱。这个时候我们的一个专家站了出来,从这个创新方案的技术原理,讲到能节省的频谱,再讲到带来的容量和体验的提升,最后一顿操作猛于虎,算出来价值3个亿美金。逻辑上客户无从反驳,重新思考后给我们下了数千万美金的单部署这个方案。这就是我想讲的专家,得一可抵千军万马。
地区部作为能力中心,十分重视专家的培养和成长。在北部非洲,就有那么一批专家,既穿插作战于各个项目前线,又在不断攀登在各个产业难题。有从年轻博士成长起来的数字化专家、有丰富经验积累的IP和波分专家、还有产品线技术出身的无线专家,甚至还有产业政策专家和商务专家等。专家是不分年龄的,这里面有90后的年轻人,也有成熟老练的80后。我来的这一年里,看到这些专家十分专业地在思考着自己的产业未来,判断未来会走向什么技术、可能需要哪些能力,然后紧锣密鼓地把能力建起来。不论在项目交流、谈判中,还是在展会、峰会上,都可以看到专家忙碌的身影。看到他们得到客户赞扬时脸上飞扬的神采,我也与有荣焉。
专家的成长是没有固定路径的,我也没看到过哪本书介绍怎么成为一名专家。但是,我觉得他们有共同的特征,比如,他们十分坚持和聚焦,对自己的领域不停地深钻下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比别人“专”了;他们十分爱学习和善于学习,不自满,每天如饥似渴地吸收着知识;他们能够影响他人,茶壶里的饺子倒不出来,再好也没有用,专家要能把自己的见解表达出来影响别人。
曾几何时,我也想成为一名专家,就像球场上的罗纳尔多,上场就可以制胜。但是无奈不具备上面说的几条,终究没有成为专家。没有成为专家,就会很羡慕专家、尊敬专家。当然还有一条,对专家也很挑剔,能够很快辨认出谁是专家、谁是“砖家”。
3.没有调查,没有发言权
来摩洛哥的第一周,我对这句“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理解颇深。其实,那个时候我对摩洛哥的市场有一些疑问,比如为什么没有室内站改室外的机会、除了一牌运营商为啥不能部署光纤、架空行不行等。于是,我和代表处同事一起上站点考察。
我们一起勘查了几个站点,我的一些疑问也得到了解决。摩洛哥或者说至少卡萨布兰卡,除了屋顶站,多数塔都是管塔和伪装塔,根本没有机房,管塔下面就一两个机柜;城市中看不到电杆上挂光缆,都是埋地。不过正是这种形态,我们也发现了很多的机会,比如电池的升级和天线的改造等。还好自己刚来的时候没有随便发表意见,看来这个国家很多习惯和场景是独特的,还是要先调查。
顺便说另外一个符合这句话的例子。卡萨布兰卡,虽然靠着海,但是来了一阵子,除了生蚝也没吃到什么海鲜。偶尔在餐馆看到盘子大的蜘蛛蟹,心想肯定很贵,所以也没敢问过价格。直到有一天,兴致上来,做好防护,去附近的海鲜市场走了一圈。结果调查出一些不同来。以前不敢问价格的蜘蛛蟹,原来这么的亲民,海鲜市场上每家档口都放着很多活着的蜘蛛蟹。问下价格,还以为听错了,double check后,确认70元人民币一只,太出乎意料了。
螃蟹这么便宜,那大虾爬子呢?拿起一只看着很壮的虾,放到秤上一称,3.5公斤,够大个。价格呢,也比国内便宜多了,150块一公斤。看着这大虾,眼睛逐渐模糊,彷佛看到了一大盘龙虾刺生放在面前,旁边还伴着一碟酱油芥末,煞是诱人啊!
自此调查后,我们的餐桌上多了两道菜,凡是像样点的聚餐,必须有这两个大家伙撑场面。
4.绝佳的沿海跑步路线
摩洛哥有多美丽,很多游记和同事的文章都描述了,美不胜收。因为宿舍离海边不远,对我来说,最欣喜的是近十公里的沿海公路,从著名的清真寺开始,到最大的商场摩洛哥商场结束,十分适合跑步,一路风景秀美。本身卡萨布兰卡温度就比较好,常年20来度,跑步很舒适。再配上这十公里一路沿着海的公路,真是完美跑道。来的第二天,我就迫不及待地跑了五公里,轻轻地触摸了下卡萨的美。
大西洋的海,要比太平洋的海浪大一些,有力量但没有那么温柔,海边少沙滩、多石头。经常远远听到一些货轮的汽笛声,也可以远远看到。在国内,多是看东面的海,看日出,而卡萨的海,日落是最美的。这里的日落,丝毫不暗淡,并没有阳光消失的哀愁,替而代之的是余辉的灿烂和多彩。出生是一场明确的旅行,死亡难道不是另一场出发?
在这个跑道上,或许是环境太好,或许是同跑的大神带动,我跑了第一个半马,2小时11分,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可以坚持下来。在这之后,哪怕很少跑半马,我也坚信自己有半马的实力,跑起5公里、10公里十分自信。
5.对味的水果
我有一个缺点,在亚太的时候觉得很可惜。亚太盛产热带水果,什么泰国和马来的榴莲、山竹、火龙果、龙眼,都十分好,但是我通通不爱吃,吃不习惯,几乎没吃过。然而来到摩洛哥,正好是6月,水果比较多,发现都特别对胃口。我喜欢吃的比较熟套,比如桃,宿舍对面小超市可以买到四五种不同的桃,尤其是小蟠桃最好吃。然后还有草莓,早晨去小超市买,特别新鲜,颜色十分抓人抓胃。此外还有柿子、车厘子,也都十分不错,价格也不贵。看来在海外,终于有我喜欢吃的水果了。
押题诗:
要飞就得满天飞,
风拦不住云挡不住的飞,
一翅膀就跳过一座山头,
影子下来遮得阴二十亩稻田的飞,
到天晚飞倦了就来绕着那塔顶尖顺着风向打圆圈做梦。
——徐志摩《想飞》
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荫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三毛《如果有来生》